Zhao Harrier：从货币经济学的角度深入了解稳定币

对于稳定币，很多业内人士都从不同的角度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其中大部分是正面的。 然而，我们在上一届“碳说”沙龙中请来的赵尧博士却是个例外。 他对钱币学有着深入的研究，同时也愿意站在行业之外，从监管和政府的角度来看待稳定币，并加以批判。 部分信仰导致黑暗，而同时倾听两者导致光明。 以下为碳链价值整理的赵尧博士演讲全文：

主讲人：赵尧，博士北京师范大学经济学学士

01

为什么摩根大通发行硬币

在了解摩根大通的货币发行之前，有必要了解什么是清算。 国外分为支付、清算、结算三种，但在我国统称为清算或结算。 在清算和结算之前，有一个过程称为交易，是指信息支付指令的发起、授权和传输阶段。 如果不涉及跨账户转币资金，那么就不需要清算，我们可以直接从一个账户转币到另一个账户。 但是如果涉及到这种跨账户机构的转账，那么就需要进行清算。 清算分为实时和延迟两种模式。

我曾经和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一位官员交谈过。 这位负责人向我分析，摩根大通发币的原因是美国支付系统落后，支付效率低下。

在中国、韩国、香港，甚至一些南美地区，清算由中央银行使用称为实时全额结算 (RTGS) 的监管系统进行。 美国也有这个系统，叫做FEDWIRE，但是这个系统已经用了很长时间了。 它建立于1970年代，完善于1980年代，并沿用至今。 FEDWIRE并没有大范围的更换更新，所以相对于其他地区的RTGS，FEDWIRE只能说是一个准实时或者近实时的系统。

举个例子说明FEDWIRE和实时系统的区别。 我在美国支付支票，一般需要五个工作日才能到账，如果中间有节假日，就得顺延。 所以美国就有了Payday loan，翻译成中文payday loan。 这并不是说美国老百姓缺钱，而是因为美国的支付系统，尤其是零售支付系统，不能像我们国家那样实现实时支付。 美国企业，尤其是美国政府，假定每个月的 28 日是发薪日。 那么28号公司已经发了工资，员工可能要等五个工作日甚至一周才能拿到工资。 因为美国人不储蓄，这周员工没有钱，只能借钱。 中国的现金贷之所以没有成功，原因之一是资金实际到位了。 在中国，如果公司早上给你发工资，下午肯定能到，除非有公司跑路、破厂等特殊情况。

为此，去年11月，美联储向全社会（主要是与这些支付市场相关的实体）征求意见：美国应该如何完善我的支付系统，提高我的支付效率，尤其是零售支付系统，如何赶超中国。

美国是一个非常民主的社会。 美联储声称要改造其系统，但这需要美国国会的授权和拨款。 美联储官员估计，国会需要七到八年的时间才能通过该法案并分配资金。 建设成功可能需要15年，最短12年。 有些银行等不及了。

我从与一些美国财政部和美联储官员以及清算学者的谈话中得到了一些看法。 中国金融科技的分片技术和商业模式起源于美国，但是美国的发展长期受到打压，而中国政府又在鼓励这个行业的发展，所以中国在这方面的发展相差甚远超过美国。 美国虽然想提升金融科技的整体水平，但仍会在政策博弈上耗费较长时间。

在这样的背景下，JPMorgan 出来做代币。 不仅仅是摩根大通，其他银行也需要这种代币。 在没有美联储支持的情况下，私营部门首先使用代币作为实验的替代方案。 2017 年初，日本东京三菱日联银行与几家主要银行联合发行了类似的代币 J-Coin。 不过这个东西并不是基于区块链技术，但是目的和摩根大通是一样的。

日本和美国的支付系统效率太低，摩根大通不得已才发行代币。 美联储的官员表示不喜欢它。 这个代币本身就存在很多问题，因为它背后没有美联储的背书和承诺。 如果出现流动性风险，谁来承担责任？ 没有美联储和美国财政部的背书，支付系统越大，风险就越大。

当然，美联储并不担心摩根大通的系统越来越大。 由于扩张背后的风险，摩根大通本身无法承受。 该系统最终可能成为经济公地。 公地悲剧源于没有人承担法律义务和责任这一事实。 然后在此基础上，摩根大通将整个代币体系维持在一个可控的数量。

02

数字货币是跨境使用的货币替代品

我们做了一个调研，选取了2015年3月24日至2017年3月23日全球23家交易所的比特币数据和交易数据8个比特币值多少人民币，对比了19种法币，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交易比特币的人是跨境交易的。

以美元为标的，除印度卢比、墨西哥比索和澳元外，其余16种法币在23个平台均符合一价定律。 用数字货币来解释一价定律就是比特币平台的人民币报价，按照人民币汇率换算成美元，与比特币平台的美元报价一致。 这相当于在中国买一个汉堡包。 汉堡的人民币价格换算成美元后，就和你在美国买汉堡的价格一样了。 显示，在这23家平台中，比特币的报价充分反映了外汇市场的波动。 进一步解释说，那些交易比特币的人的主要目的是跨境，将比特币从当地货币兑换成美元。

在国内购买比特币并进行交易，不会反映国内比特币行情，但会反映国内货币对美元的汇率变化。 这种现象的主要目的是跨境洗钱。 比特币、以太坊、EOS等一系列主流加密货币主要用于跨境使用，因为它们的每日行情充分反映了汇率信息。

参与加密货币交易的人除了炒币外，也在转移资产，这就产生了货币替代的问题。 1970年代，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后不久，拉美和东南亚一些国家相对落后，政府机构滋生腐败，大量发行法币，以至于最终的法币不如贵重如纸。 此时，这些国家的居民更愿意使用美元进行日常支付交易。 那些使用美元作为货币替代品的国家开始美元化，美元化的高峰期出现在苏联解体之后。

加密资产最早出现在美国，以美元计价。 没有说是欧元或者瑞士法郎标价，都是美元标价。 所以美国人认为这种东西是一种美元化，或者是美元化的数字化体现。 没有必要由美国政府来管，至少美国财政部是这样认为的。 美国政府从来没有说要主动推动美元化，也没有说我要反对。 这是市场的结果。 嗯，这是美国对美元化的长期态度，所以美国财政部将以美元计价的加密资产视为交易资产，这是正常的美元化。

去年7月，由于土耳其政府财政问题，土耳其里拉暴跌。 当时，土耳其的比特币价格突然快速上涨。 因为有些人已经知道或者预感到里拉会出现问题，需要用里拉兑换美元，这时候对比特币的需求就会上升，所以比特币的价格也会大幅上涨。

相比之下，2016年英国脱欧。在英国脱欧公投结果出来之前，英镑/美元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 英国脱欧结果一出，英镑/美元也随之下跌，但比特币兑英镑的报价下跌，而且跌幅非常严重。 因为人们不需要用英镑换比特币，用比特币换美元，我就用英镑换美元。 将英镑兑换成比特币再兑换成美元需要额外支付 2% 的费用。 英国不是国际外汇管制体系。 英镑是一种完全可自由兑换的货币，因此无需使用这种加密资产、比特币或稳定币作为外汇交易的中介。 这个时候，你应该卖掉你持有的以英镑计价的比特币，卖掉换成美元。 英镑计价的头寸减少，美元计价的头寸增加，所以比特币兑换美元时比特币价格也随之降低。

同样，去年人民币汇率也出现较大波动。 由于平台报价被屏蔽，我们无法观察到国内人民币价格，所以看不到。 但完全可以想象，大家对比特币的需求大幅增加。

对于发展中国家，政府之所以对比特币和各种稳定币持谨慎态度，是因为它以美元计价，它为美国服务，它不为我的人民币服务，金融市场具有非线性的特点是，风险是不可预测的。 当风险突然出现时，所有人都可能措手不及。 所以如果从个体理性延伸到集体理性，在人民币对美元贬值的时期，我们都应该大量换取美元。 但是为了外汇管制，我应该买各种加密资产，然后换成美元。 这是个人的理性。 但集体后果会是什么样子？ 人民币可能跌得更快，但对于中国人来说，手里最值钱的东西是什么？ 屋。 如果你的人民币汇率大幅下跌，甚至崩盘，你的房子还会涨吗？

你手里几十万、几百万的比特币，你损失了20到3000万的房子。 这就是个体理性导致的集体非理性。 就是因为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所以我们的央行就是中国人民银行，包括国家外汇管理局，对于加密资产的交易，是严格监管，不是严格监管，而是严厉打击。 实施的效果我们当然可以看到，但是从国家安全和全中国人民的资产安全的角度来看，是不允许发展的。

03

稳定币不稳定

所谓的稳定币之所以不稳定，是因为里面有很多骗子。 USDT可能存在欺诈发行的可能性，因为USDT价格变动系数为0.94，接近于1。 这说明什么？ 这表明它的价格不是市场均衡形成的真实价格。 说明它的价格有问题，不是真正稳定的价格，也不是市场供求反映的价格。 这个价格是典型的操纵价格。 因为通常来说，如果是市场供求形成的价格，其价格△价格前面的系数应该是负数，而不是正数。

很多人没有想过，什么是稳定币？ 币值稳定还是币值稳定，按照货币理论，一种货币的币值稳定，并不是说我的面额稳定，而是我的货币的购买力稳定。 今天一百元人民币能买一斤苹果，十年后一百元还能买一斤苹果，说明我的人民币是稳的。 十年之内，我可以用这一百块钱换一斤苹果。 这就是货币价值的稳定性。

这是严谨的理论和复杂的计算得出的结果。 用学术表述来说，货币币值稳定性的定义是什么？ 是这一单位货币给货币持有者带来的效用与实际可以换取这一单位货币的消费品给持有者带来的效用相比，它们的比值是稳定的。

那么在经济体系中，我们可以把这种政府看成是一个分权的组织，但是它执行一些功能性的治理功能8个比特币值多少人民币，或者叫做中央计划者。 所以在这样的经济体系中，我的货币价值是稳定的，因为我的货币在不断地发行。 为什么我需要发行更多？ 不是我要骗钱，也不是说政府增发货币并不意味着从人民手中赚取更多的财富，榨取更多的财富。 因为钱是用来交易的。

如果经济要发展，如果货币供给跟不上，就无法支撑商品，或者整个经济活动的这种交易。 稳定币也是如此。 稳定币需要越做越大，稳定币的数量会越来越多。 如果我的价格是市场供求形成的均衡结果，也就是说没有人为干预，没有人为造假，那么发行越稳定的币，对于发行人来说，这就是你的负债。 不管是去中心化还是中心化，不管怎么发行，这都是发行人的责任。 那么负债本身就在货币价值之上，这是一个负相关关系。 换句话说，如果发行的负债太多，币值肯定会不稳定。 因为可以支撑的经济模型不会随着你发行的稳定币数量同步增加，可能会稳定一段时间，但是你发行的数量也一定会增加。 所以这个时候，我的币值其实是在贬值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想保持我的币值稳定，那么我就需要另外一份收入来填补这个缺口。

就政府而言，可以通过政府税收和政府财政收入来填补这一缺口。 那么这种去中心化的分配机制是怎么回事呢？ 它只能被收取，或填充发行人自己赚取的利润。 如果他要维持一个波动不大，或者波动很小的美元，他必须填入一部分成本，或者填入一部分价值。 因为他不可能收税，他不是政府，他没有收税的能力，所以他只能向每个交易员收取费用，这叫稳定费。

大多数人需要稳定币吗？ 不必要。 谁需要它？ 炒币的需要，洗钱的需要。 炒币者和洗钱者并不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他们可能是同一类人。 只要大家做过股票，而且做股票时间长的，都可以看到比特币的K线图就是典型的庄图。 如果不是有七八年经验的老韭菜，千万不要炒币。 与包括比特币在内的其他主流货币相比，以太坊的庄有点“良心”。 美国监管机构（包括联邦调查局）已经在调查谁在操纵市场。 今年或明年可能会发布调查性新闻。 在美国，此类金融诈骗最高可判处20年有期徒刑。 如果加上洗钱，可能会在监狱里度过终身。

有人说，美国人已经放松了监管。 美国人对GUSD没有监管，甚至在纽约经管局注册，中国应该放过它。 别听这些人的，因为他也可能是庄。 有些学者只是假学者。 如果你真的想听听他们的话，你最好做一些研究和研究。

为什么美国对加密货币如此宽容，而不是像中国1994年新政那样对加密货币进行打击和干预？ 由于加密货币以美元计价，因此存在货币替代的美元化。